兽牙十公分有余,扎在蝶舞的胸口,红色的血瞬间喷了出来,蝶舞惨叫一声,嘴里破口大骂。
可是蝶舞的唾骂让祭司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他猛地拔出兽牙,鲜血顺着蝶舞的身体流到地上。
随后让我感到恶心的一幕发生了,那些个猫人部落的土著竟然跪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去舔那些流淌到地上的血液,而祭司也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但并不是舔地上的,而是舔蝶舞身上的。
借来了巫蛊一道的先辈的能耐之后,我的身法如燕子一般在屋顶上飞掠,几个跳跃便到了蝶舞身边。
一脚将祭司踹开之后,我双手一扥将捆着她的麻绳给扯断。
蝶舞趴在我肩上让我快走,这些土著人不正常。
其实这个时候想走哪里还那么容易,土著人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不怕死,生活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已经让他们的本能生存意识达到了巅峰状态,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胜出机会,他们也不会选择逃走,而是选择背水一战。
乌央乌央的人朝这个中心祭坛涌了过来,我一脚踹断碗口粗的木桩,将木桩操在手中,宛如灵猴再世一般,每一个妄图冲上来的土著人直接被我一棍子给扫了出去,哪怕筋断骨折,他们也毫不畏死,甚至有一个人被我一棍子打的脑袋都塌下去一块,但仍然叫喊着冲了上来。
那些被削尖的木棍戳在我身上,也是一戳一个窟窿眼,我并不是超人,也没所谓的真炁来护体。
我看向趴在地上的蝶舞,问道:“你还能走么?”
“能。”
“燕字门应该是有点轻功的吧?”
“有。”
“我扔出去这个木桩,你在这东西上面借力,然后跳到那个最高的屋顶上拿着我的香炉去找刘月经,他们两个能保你周全,记得命头香不要灭。”我说话间,折断一根插进我体内的木棍反手捅了回去。
随之我五指回勾刺入木桩,最后用力一丢。
蝶舞也纵身一跃,踩在一个猫人族的脑袋上,另一只脚在木桩上面一踏跳到一间石屋之上,但随之而去的是无数根削尖的木棍。
蝶舞重伤在身仍然一步步的往粪坑的方向而去。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到,但现在不是关心她的时候,我亦陷身于‘泥潭’之中。
但我的目标并不是猫人部落这些土著,而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跟刘勇女儿长得很像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勇的女儿叫刘颖,当时我还跟在她屁股后面颖姐颖姐的叫个不停。
我身材驼背且跛脚所以当我一头扎进这些土著人群中之后他们想要抓到我还是很困难的,我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想要去找那个女人,结果现场的几百人中根本就没有。
眼瞅着我已经被这些人给逼到角落,我伸手拉过一个土著人,反手扭断他的脖子将他丢回人群,然后双脚跺地扒住石屋的边缘一个反转上杠攀上了屋顶。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那个祭司身后领着三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景清,走。”老张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我耳朵一动,循着声音而去。
看我要走,那三个奇装异服的人直接给我表演了一波旱地拔葱式的起跳,在土著人肩上一踏,手里捏着棍子朝我敲打而来。
我手往腰间一摸,摸出三片铁树叶向后甩去,阻断了三人的追踪。
我一瘸一拐的跑到粪坑那栋石屋,看到了门口的刘月经跟已经昏迷的蝶舞,还有屋顶上的老张。
老张他们已经取回了自己的装备,老张虽然单手持弓,但那气势属实牛逼,见过血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从屋顶跳下去,老张直接拿起两支箭射了出去,马上便有两人倒地。
我说:“现在不是跟他们斗的时候,他们都不怕死的,而且他们……”
“我知道。”刘月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说:“猫人族这种土著民会把箭毒蛙的毒液擦在自己身上,以保证自己在死亡的时候可以换一条命。”
但是随后刘月经将怀里的蝶舞交给了我:“你不是想看看刘爷的深浅么?今天,你可以开开眼。”
刘月经抬手接住丢来的一根木棍,挥舞着冲进人群。
我看得出来刘月经玩的是枪法,但是这木棍只有一米五多点,所以他多少有点施展不开,最后他将木棍一折为二,噼里啪啦的在人群中躲闪,手中木棍折断了,就再抢一根回来。
一人阻挡百万师的感觉瞬间拉满。
老张站得高看得远,他说:“刘爷,快走吧!你一个人再强,也抢不过一个团的人吧?他们的人跟蚂蚁似的源源不断,快走。”
“有多少?”
“大几百了。”老张说着,也从屋顶上下来了。
刘月经一摆手:“你们先走,我断后。”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我借来的那口气这个时候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抱起蝶舞就走,老张虽然背着大包小包的,但是丝毫也不慢,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感觉老张似乎不单单是当过兵、是个猎人这么简单。
等我们跑出去五十多米之后,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我甚至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随后天上飞下来一个人,噗通一下就摔到了我们面前那条小河里。
紧接着刘月经从河里冒了出来:“他吗的,这帮土著民竟然有火药,狗日的。”
“刘爷,现在怎么整?”老张问道。
刘月经拍了拍水面:“这小河特么一共三米宽,游过去先甩了这帮土著人再说。”
于是乎,我们四个人顺利的游过了这条河,并且这河水中似乎并没有所谓的食人鱼跟森蚺之类的大型水生物。
上了岸,刘月经躺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老张半开玩笑的说:“刘爷,您这是咋的了?被那个女人给爆了?”
“被炸药炸的,险些没把命丢了,你小子还开玩笑。”刘月经翻了个身儿。
老张突然惊呼一声:“刘爷别动,你脖子上有东西。”